第(2/3)页 “回陛下,贵妃娘娘现下才出了宝华殿。” 皇帝冷哼了一声,将手搭在了小几上,默不作声。 一旁的大太监姜贯见势,忙挥了挥拂尘,将那小太监屏退出去。 “皇帝……你当真想好了?”太后终于将这几日一直想问却又不大敢问的话,问出来了。 话落,皇帝却久久不曾回应,只一下一下轻敲着案面。隔了半晌,沉着声音哀叹了一句:“茂儿性子实在太过软弱了。” 此话一出,太后便明了皇帝的意思了,无论留不留魏茂,许不许他继位,他这母家都是留不得了。魏茂如此性子,若让他当了皇帝,日后必是外戚掌权。若只让他做了王侯,这般盛气的温家又岂会安分守己? 瞧今日的情形,魏茂对于温贵妃所作之事多少是知晓一些的,即便他不曾参与其中,可他却连告诉皇帝的胆子都没有。 “那温承奕又该如何?这孩子任了三年的工部侍郎,若论其功绩当是六部侍郎中的佼佼者,是可堪重任之才。况如今各方工程水利都要要紧关头,这般人才正是紧缺,可偏生他却是平阳侯之子。”太后说着,亦颇感惋惜。 “平阳侯之子怎的?那也不是他能选的。” 皇帝这话固然是对的,但其中原因却不单单如此。当年他南巡被刺杀时,若无平阳侯在,怕也捡不回这一条命。他登上皇位时又亲封了平阳侯的爵位,如今转眼又来一招狡兔死、走狗烹,不免会失了人心。 若将这平阳侯之爵直传给温承奕,便是恩威并重了。 太后听了不免笑了笑,说道:“哀家瞧着,他倒真和那丫头般配的。”这话,她也是见皇帝方才对温承奕松了口,如今才敢说出来。 “什么般不般配的?她才从狼窝里脱了出来,便又把她扔去虎穴中!”皇帝歪了歪身子,不以为然。 “哀家知晓你舍不得她,可她后半生终究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才是,要么那满腹心事,届时她寻谁说去?” “怎的就不能与朕说了?” 太后闻言又笑着问他:“若你先去了呢?她一个人又该如何?再说了,你怎就知道温家世子是虎穴不是福窝了?” “您这般的质问,儿子连个答话的空隙都没有了。” 提及孟妱,皇帝脸上的阴霾才渐渐散去,也同太后玩笑着说着。 *** 宝华殿的宴席散了,孟妱便自往宫外走去,她渐渐放快了脚步,虽心知在宫里尤其还在这样宽大的宫道上,应不会有什么事,却还是觉着身后有人跟着一般。 终于,在一个拐角中她先闪身躲了过去。 听着脚步声渐近,她正要瞧瞧是谁时,却迎面与沈谦之撞了个满怀。 一整场宫宴,他的目光总不由得时不时落在孟妱身上,直至散席,见她走了,便也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,总觉着看着她,便甚是心安。 一转角见人不见了,便快步匆匆的寻了上去,却不料撞了那人,未免她摔着忙大手将她腰揽住了。 “怀仪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