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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像雾散开了。

    就在姜望完全以第三视角观察之际，耳旁却是响起了声音。

    声音很温和，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。

    "能跨越时间长河，你的修为也达到了这一步么。"

    "看来，我所留后手，终究还是用上了。"

    突然响起的话，让姜望神色一凌。

    他没想到，对方能察觉到自己。

    随后看着这人。

    那人依旧背对着他，没有转身。

    "你知道我回来？"

    姜望疑惑，声音在虚空中回荡。

    这可是过去，存在又不存在的时代，是一个已经覆灭，已经被无数时代纪元磨灭的时代。

    按道理，这里的一切都该是固定的影像。

    就像看电影，观众无法和电影里的人交流。

    可姜望没有想到，自己这么做，居然还能引动乱古时代的这人！

    对方居然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！

    没想到，对方还能察觉到他的到来！

    这一刻姜望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，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虚幻和现实情况了。

    是幻象？还是真实？

    "能动用时间法则，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。"

    那人缓缓说道，依旧没有转身。

    "不过，即便如此，能做到的也是有限。"

    "混沌玺是我亲手锻造，以混沌之气为印，混沌存在宇宙初始，天地未分，也只有混沌才能引动时间法则，追溯过去未来。"

    他像是在自言自语，又像是在对姜望解释。

    "我于未来窥视了一角，而你于未来回首过去。"

    这人话语不断，且从容不迫。

    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。

    可说出的每一句话，都让姜望心头震撼！

    就像一块块巨石投入心湖，激起千层浪。

    这人，好生恐怖！

    竟是连同自己会在未来做这件事都已经清清楚楚！

    预料到了今天！

    这一点，着实是让姜望难以置信！

    他没有想到，对方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。

    预知未来，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。

    "既然你清楚，那应该也知道我为什么而来。"

    姜望定了定神，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。

    "时间法则我运用的并不算熟练，无法确保太久。"

    他得抓紧时间。

    姜望来不及仔细深究，更加来不及探查这人的所有情况，只能选择重要一点的东西来询问一下。

    面对询问，这人也干脆。

    没有拐弯抹角。

    "我于乱古征战，屹立诸天之上，开创了天庭，却也看到了宇宙之中，诞生了一个邪恶生灵，他很强大，甚至强大到开辟了一方世界。"

    那人的声音很平静，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。

    "也就是你们所熟悉的域外。"

    "他是那方世界的天道，试图吞并诸天，我于他一战，损失惨重。"

    很快，这人讲述了起来。

    语速不快，但每一句都信息量巨大。

    身影也从一开始的清晰，慢慢的重新变回模糊。

    像是信号在减弱。

    姜望知道，这是时间法则的消耗，虽然说混沌之气的确是能够承载时间，可终究是有一个阶段性的。

    就像电池，电量有限。

    在这样的阶段性上，根本没有办法做到完美。

    能够维持的时间自然不够强。

    但不过，在这段时间里，姜望也算是得到了他所想知道的一切......

    域外天道的来历，乱古时代的那场大战，所有的前因后果。

    直到这人说完，姜望这才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一切谜团都解开了。

    "时间差不多了，期待你能解决他，或许，你我还会有再见的一天。"

    话音落下，还没等姜望反应过来，神魂瞬间消散不见！

    就像被一股大力拉扯。

    意识回归本体！

    天旋地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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